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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,奋斗
在浸会求学的最后阶段,每华一直在路透社香港分社实习,那里的工作环境、工作节奏和员工素质都让她感到着迷。在财经组,只要电子板上出了新的公告,那整个办公室的人就像打仗一样,一人盯盘,一人采访,一人写稿……每华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生命与记者的职业如此紧密地拥抱在了一起。
当时浸会有三个女生在路透社实习,所有人,包括每华的指导老师,都认为每华是最有新闻理想和新闻天赋的一个,但在实习期后,路透社却留下了另一个女生。这件事深深地打击了她。
每华意志消沉了很久,她后来甚至去了一次上海,去见那个回去工作的男朋友。但是在上海,他却对她说“分手”。每华说她扇了他一个巴掌,然后什么也没有多说。
李隆在上海的新东家干了还没有几个月,他再次辞职了。直接原因他说是因为不喜欢那家公司的广告理念,但是其实他自己也早有打算:差不多可以自立门户了。2009年快年底的时候,李隆找来了原公司的设计总监,还有一个客户经理,三人合伙开了一家新的公司。李隆担任这家公司的企划总监。
公司刚开业的时候,一直是摇摇欲坠,但到了2010年,渐渐稳定了下来。李隆和他的团队招了几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,每天加班,周末也不放过,并一直维持着业务的高质。实际上,没有几个人愿意相信这居然是一家新公司,因为他们实在太老练了。
而朱卫现在由于迫于生计,已经是长城影视集团的签约员工,他是作为数字电影的导演被招募的。“然后被单位当骡子一样在用。”朱卫说,他现在干得最多的是编剧的活,公司基本上是不会随随便便让新人动机器或执掌导演大权的。
从上海回到香港之后,每华的一切重新开始。她放低了身段,给香港的各家报社都投去了简历,最后,她在《苹果日报》获得了一份工作,开始以经济记者的身份,报道一些香港地产界的新闻。
《苹果日报》给每华的待遇是月薪10000多港币,然而这点钱要维持在香港的生计,简直是杯水车薪。每华的房租就高达近5000港币,从她家到单位,坐车还需个把小时。在香港这个弹丸之地,每华也成了一个“蚁族”。遇到朋友来香港旅游的情况,她还不忘嘱托他们带些大陆的方便面来。
她有时想想确实不甘心,因为自己的同学,很多现在已经是外企公司的中层领导,年薪达到了二三十万元。社会阶级的分化、地位的不平等,这才开始对这些年轻人慢慢展露出自己的真面目。
李隆无疑是三人中目前最惬意的一个,他刚给自己买了一辆汽车,并开始在业余练习射箭和弹古琴。
朱卫已经开始受不了工作上的压力了,“影视公司的工作推进节奏很快,基本上没有创作的时间和空间,兴趣在这样的一种状态下很自然的就转化成了工作负担。”他还在为自己的电影梦而奋斗。在中国,信息的不对称使年轻人失去了很多机会,而要想冒尖,唯一的方法只有把真正有分量的作品拿在手中。朱卫还在等着自己最好的作品的出现。
每华每天都面对着香港地产界最有权势的大佬,然后辛辛苦苦地挖掘一些边角料的信息,期待着每月能多几次荣登财经头版。有次每华问她的一个很成功的朋友,现在那么年轻就做到总监了,拿着高薪,开心吗?她的朋友告诉她,不开心。事情就是这样,每个人往往只看到他人的繁花似锦,而看不见背后的辛酸困苦。
在这个转型期的社会,一切规则正在剧变,而所有的资源和话语权仍被牢牢把持着。那正准备冒出头来的80后们,只有将希望寄托在一种无限期的奋斗中。再过个几年,他们都要买房、结婚、生孩子,然后父母开始退休、老去,生活的重担对于80后来说,一旦挑起,再难卸去。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