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今天的新帝国主义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,开平煤矿的事继续在今天的中国悲惨重演。新帝国主义是很聪明狡猾的,他们深谙中国对矿业的政策监管,因此不会与政策硬碰,而是采取合作和间接的形式,绕过政策监管。透过上述手法,外资成功地减少了并购矿业公司政策上的风险,规避了舆论的压力,从而加快了收购的速度。
外资成功进来以后,就可以大肆整合资源产业链,掠夺中国矿产资源。愚昧的地方政府还以为可以借助外资的技术、管理人才和资金与大型国企匹敌,殊不知,矿权已拱手相让。不单如此,外资们乘虚而入之后,还大肆透过“代理人收购”等曲线收购的手段贪婪地掠夺中国的矿产。他们看准中国在矿业产业链上的弊病,并巧妙地避过政策的规管,违规进行行业整合。简单来说,就是你不让我收购,我就合资之名而实际控制,你不让我直接收购,我就曲线代理人收购。
有些企业在我们中国人手中是经营不善的,而到了外国人手里就焕发出了经济效益。我们看看中国西南地区一家水泥公司“四川双马”,2000年初,还是一家乡镇规模的中小企业,无论生产技术或综合产能都比较落后。然而踏入2008年,毛利率却爬升到29%,比我国第一大的水泥企业“安徽海螺水泥”还要高出4个百分点。转折点在哪里呢?就是拉法基2005年入主“四川双马”。
ISC控制定价权
拉法基是怎么做的呢?首先使用第一个武器ISC(集成化供应链管理)。我想利用前面讲的开平煤矿的故事说明什么是ISC。
开办开平煤矿的唐廷枢在当时引进了ISC的观念。什么叫ISC?开平附近山路崎岖不平,交通极为不便,煤外运主要依靠牛马畜力。这是企业盈利的一个大瓶颈,抓住这一点进行全面的供应链(ISC)革新,最好的解决办法是修筑一条由开平到芦台的铁路,以动力代替畜力,增大运载量和流通速度。所以,唐廷枢建议为开平煤矿投资的另一半作为修筑铁路的开支。不是说修条铁路就叫ISC了。ISC的精髓是说你应该从供应链的角度来分析瓶颈在哪里。
唐廷枢思考的结果是机电化。如果资金有困难怎么办?不是说就不能落实ISC了。开平煤矿刚刚出煤,还没有进入赢利阶段,拿不出修建铁路所需要的大笔费用。头脑灵活的唐廷枢建议在离矿井两里远的地方开挖一条小运河,将芦台和胥各庄连接起来,从水上把煤运出去。小运河不需要太深,只要在河上建个闸,水多时把水积蓄起来保证河水不泛滥,水少时开闸放水,保证航运,就可以免去牛背马拉这种运煤办法了。
而拉法基现代ISC的具体做法,就是先强化供应链的6大环节的每一个关键点,也就是提高效率的意思。举例而言,在6大供应链的环节当中以市场反应及学术研究,带来产品设计的创新;收购中国水泥企业,稳定了水泥的原料来源;以创新的运输容器、便利的交通网络作为仓库运输的优化;以各地方合作或开设销售点的形式,扩张销路及优化各地区的订单处理。
6个环节都优化了以后,更重要的就是要把这6大环节拉紧以缩短时间,这样就能降低成本,增加利润。为什么呢?我举个例子,如果运一趟水泥需要3周,那就是3周的运输成本和仓储成本,如果能拉紧而缩短时间到1周呢?那就节省了2周的运输和仓储成本。
但是ISC最重要的功用是控制定价权。ISC历来是新帝国主义企业的兵家必争之地,谁掌控了ISC,谁就掌控了这个产品的定价权。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