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从上海走出来的“阴柔派”陈晓更是柔中带钢,亦掌握有与黄光裕决斗的筹码,这个筹码可以体现在多个方面:第一,在国美电器绝对的核心人物黄光裕涉案之后,各个方面都为国美电器捏把汗的时候,是陈晓走上前台,做了系列调整,比如对供应商示好,启动管理层股权激励制度,关停运营不佳的门店、引进战略投资机构等,在确保国美电器“安全度汛”的同时亦获得了广大中小投资者、管理层、供应商的认可,使人们看到向好的一面,总之是获得了人心。第二,通过关于引进贝恩资本代表进驻董事会的战役来看,陈晓应该是可以掌控董事会的,形成了“实际控制人”的角色。第三,国美的上市资产和非上市资产都是放在一个体系中运营和管理的,而国美也形成了比较稳定而成熟的经营管理团队,如果这些团队能够真正与陈晓“一条心”,那么这将是很大一个砝码,一旦某一天决斗到鱼死网破的程度,大国美可能面临一夜坍塌而倾覆的危险。第四,与黄光裕这样一个失去绝对自由的人比较起来,陈晓是在明处,属于自由自在自我做主的自由。当时黄光裕在位时,陈晓奈何不了甚至更接触不了核心机密性的东西,而在如今的国美电器和陈晓主政之下,如果双方刺刀见红的斗下去,陈晓把工商、税务、公安一起发动,还可能会收集到关于黄光裕新“涉案”的东西,而不仅仅已经宣判的罪证,也不仅仅这个信托责任追索,也可能不止此次信托责任的问题。这可能是系列王牌,如果持续打出,可能会迫使黄光裕迎难而退。
内耗,注定是个多输棋局
根据笔者的判断,黄光裕与国美董事会的彻底而公开的决裂,黄光裕与陈晓矛盾的公开化,在短期内将很难化解,可能会持续较长时间,而且这将是一个没有真正赢家的一场商业之战,是一个多输的棋局。这场国美企业“内讧”,无疑将对国美电器、对投资者造成较大的伤害,更使国美电器发展前景陡升变数。
至于对长期的国美电器发展究竟会产生多大的影响,现在很难以判断,这取决于各方会斗争多长时间,斗争的波及面的大小,双方斗争的心理底线,以及出招的凶狠程度。但就短期来看,将至少在如下几个方面将会给国美电器造成一定的负面影响:
首先,影响员工队伍的稳定。一个公司某一个决策失误不可怕,某一个人的锒铛入狱不可怕,这样可能反而使公司上下抱得更紧,大家同舟共济共渡危机,比如黄光裕案发,以及当年创维黄宏生在香港警方“打虎行动”中落网,都没有给企业带来实质性的伤害。企业最怕的可能就企业内耗,内耗是消耗资源,消耗斗志,消耗人心而却不能产生任何的效率和效益。随着国美电器内部矛盾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激化,制导与反制导往复博弈出招,哪一方都不能够明确告知员工公司将于何时如何趋于平静,这将会导致员工感觉到自己置身于一个动荡,对公司发展和未来走向不明朗的公司中,甚至可能会因此担心某一天会波及自己而担惊受怕,而在这样的矛盾心理当中,人们是最容易“思变”的。也许,这给了苏宁、百思买和区域性家电连锁企业获取专业性各类人才的良好契机？因为在商场上,还有一句哲理叫“对手的错误将是自己的机会”。
